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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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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顧廷燁是真的被小秦氏弄的分身乏術,康姨母與小秦氏是閨房密友,康姨母一直暗戳戳的想要給自己的女兒尋門好親事,之前眼紅國公府,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這個時候,小秦氏找到康姨母,想要結親。奈何顧廷燁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小秦氏便想了一招陰招,給顧廷燁下藥!

顧廷燁中藥之後,康姨母的女兒便在小秦氏的安排下進到了顧廷燁的房間。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成功撲倒一個常年習武的強壯男子,顧廷燁發現自己中招之後,推開撲過來的女人,出門吩咐石頭:“看住這個女子,不許放走,事後我再追究你被人設計調走的事情。”

第二日,顧廷燁便命人將康姨母的女兒押送到了康府,不顧周圍人的指指點點道:“顧侯命小人將貴府小姐送回你們府,他說不管如何使用齷齪手段,他都看不上。你們願意是齷齪手段,不顧女兒名聲,他可是很愛惜自己的名聲的,怕將來汴京名媛將來嫌棄於他!”

康姨母聽到下人的通知後,險些要暈過去,趕緊出門將哭暈過去,被人指指點點的女兒迎進府好生安撫。

康姨母的女兒醒來後,鬧著要上吊自殺,她的名聲已經傳遍汴京城了,她已經沒有臉面活在世上了。康大人本來很是憂心,聞言怒道:“你還有臉說,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竟使用這種手段。還有你!”康大人指著康姨母罵道:“好好的一個女兒,你竟然使出這種下作手段,現如今,整個汴京城都在看我們康家的笑話!”

顧廷燁的這招將小秦氏與康姨母的謀算直接打的她們措手不及,康姨母哭著道:“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我一定會讓顧廷燁體體面面的娶我們閨女的!”說罷,便命人備車去找小秦氏。

到了侯府,康姨母哭天搶地的找小秦氏:“我當初聽你說顧廷燁中招之後,只能乖乖聽我們擺布的,現在他這一張揚,我女兒的名聲全毀了!”

小秦氏低聲道:“竟是做的這麽絕!”

康姨母聞言,原本的假哭停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小秦氏:“你知道會是這種後果?“

小秦氏臉色難看,但還是第一時間安撫康姨母:“我怎麽可能知道呢?我真的沒想到他能做的這麽絕!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然後吩咐下人:”去看顧廷燁回來沒,請他過來一敘。“

顧廷燁接到下人的通知,冷笑一聲,便跟著下人過去了。老遠,顧廷燁就聽到康姨母再哭訴自己的女兒如何絕望尋死。顧廷燁大馬金刀的坐在下首,敷衍的拱了拱手:“兩位敘舊,招我一個大老爺們不合適吧!”

康姨母氣不打一處來:“你把我女兒名聲都毀了,你居然還裝作一副無事的樣子!你不虧心嗎?”

顧廷燁冷笑一聲:“你的女兒大晚上摸進一個大男人的房間,還不允許別人說了?我不要名聲的嗎?”

康姨母氣結:“你!”

小秦氏勉力一笑:“不管怎麽樣,宣揚出去對小女兒的名聲都是不好的,如今造成這樣的局勢,你把她聘請回來才是正當的!”

顧廷燁冷哼一聲:“娶回來?你真是好大的臉!我為什麽要娶一個這麽不檢點的女人回家?”

康姨母怒道:“你!我的女兒名聲都被你毀了,你居然不想娶她?”

小秦氏臉色一變,笑容都維持不住了:“你做事情這麽不留餘地嗎?“

顧廷燁笑了:“你覺得我為什麽要聽你的擺布呢?你哪來的臉?你別忘了,現在顧府當家的是我,你都要仰仗著我才能過好日子,我不願意與一介婦人計較,就真當我是泥人?往我房裏塞人,宣揚出去,是你丟臉還是我丟臉?“

小秦氏臉色一白,竟是說不出話來。康姨母豁然起身:“顧廷燁,我的女兒有什麽不好?你還想著盛家六姑娘?她還真是招蜂引蝶啊,你該不會與她……“

“啪——“康姨母被顧廷燁一巴掌扇在臉上,她捂著臉:”你!你!“

顧廷燁吼道:“來人,將這個潑婦扭送到康府,本官親自去問康大人,他是如何教唆他的婦人侮辱朝廷命官的。“

小秦氏立馬拉住顧廷燁:“她只是憂心她的女兒,你原諒她一回。“

顧廷燁不為所動,帶著下屬壓著康姨母走了。小秦氏呆呆的站在屋子中央:“這招棋走壞了!“

康大人接到下人的通知時,直接的晴天霹靂,顧廷燁是三品大臣,又是官家的寵臣,這是要斷他的官路啊!

康家老太太也接到通知了,恨恨道:“那個賤人,害了我康家的閨女不夠,還要阻礙我兒的官路,當真是可惡,一定要休掉。”

顧廷燁被康大人迎進府裏,康大人賠笑:“顧侯,你可能對賤內有所誤會,她……”

顧廷燁似笑非笑:“康大人知道你的夫人說什麽了,你就不會替他辯解了!她若是僅僅侮辱我,我倒是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輕拿輕放,但是她說我和國公府小公爺的大娘子有不清不楚的關系,你說我這話要是說給國公府的人聽,你猜以小公爺對她大娘子的在意程度,他會做什麽?”

康大人臉色發白,顫顫巍巍的擦了擦汗:“這個,這個……“

顧廷燁老神在在的坐在首位,這時康家老太太進了門,低頭道:“顧侯爺,我們康府休掉這個女人,同時她的女兒因為不檢點,我們會做主讓她出家清修,望顧侯爺莫再生氣。“

顧廷燁沈吟了半晌,才道:“也罷,看在康老太太的面子上,這件事情本侯就不再計較了,也希望康府說到做到。

盛府,盛纮對王若弗道:“以後,莫要與你那個妹妹來往了,她這次做的事情已經淪為汴京城的笑話了,現在整個王家都擡不起頭來了,我盛府丟不起這個人,若是我發現你還和你那個妹妹來往,別怪我不客氣!“

王若弗臉色難看,但終歸還是更在乎盛府的臉面,便連忙應下來:“官人放心,我不會再和她來往了!“

國公府,明蘭正在逗弄小天賜,聽到小桃繪聲繪色的說著康姨母的事情,嗤笑道:“她慣是喜歡做這些事情的人,不奇怪,不過……“說著,她蹙了蹙眉:”顧二叔這樣高調的處理事情,恐怕會遭非議!“

小桃點頭:“姑娘說的是,現在汴京城裏的名媛都說他心思狠辣,做事情沒有底線!“

明蘭搖了搖頭:“人們都是會同情弱者,如今康姨母她們很是淒慘,輿論便偏向她們。是非不分的人多了去了,更何況,顧二叔之前的名聲就被小秦氏宣揚的不怎麽好……“

齊衡悄然走到明蘭後面,小桃剛要提醒,見齊衡沖他搖了搖頭,便低頭偷笑。齊衡一把抱住明蘭,唬了明蘭一跳,轉頭見齊衡趴在自己的肩窩笑的歡快,有些生氣:“元若哥哥,你嚇死我了!“

齊衡見明蘭臉頰染上紅霞,心中一動,低笑一聲:“六妹妹姿色動人,吾甚是喜歡!“

小桃悄悄地走了,每當姑娘和小公爺在一起時,那個氛圍簡直膩死人,光看著就是臉紅心跳的,沒想到世人稱之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小公爺私底下竟是如此的……癡纏粘人,靡靡惑人心。

齊衡見周圍的下人都退走了,索性坐到明蘭身邊,雙手摟住明蘭的腰身,頭枕在明蘭的肩窩,蹭了蹭:“六妹妹方才在說什麽?“

明蘭見天賜瞇著眼睛要睡不睡的,便招呼奶娘過來將天賜送回房間,然後抓住齊衡作亂的手,微微蹙了蹙眉:“小桃方才說康姨母被休的事情,顧二叔現在名聲也被牽連了,雖說二叔快刀斬亂麻,但是難免讓人抓到把柄,引得……”說到這裏,擡頭看了一眼齊衡,見他依舊言笑晏晏,便繼續道:“引得言官彈劾。”

齊衡笑著點了點明蘭的鼻子:“六妹妹當真機靈,但是這後面未必沒有太後的手筆。”

明蘭點頭:“現在官家好像挺忌憚顧二叔的,但我總覺得這是一出戲,演給太後甚至是舊派貴族看的,亂的很。”

齊衡收起笑容:“今日我得信,明日我將會借助這件事情在官家面前彈劾二叔,官家會趁機對他革職處理。”

明蘭驚訝的看著齊衡:“為何?革了職,豈不是整合了太後的意?”

齊衡點頭:“下餌,就看魚上不上鉤了!“

明蘭思忖了半晌,瞪大眼睛:“這……光革了顧二叔的職,太後就能露出馬腳?“

齊衡笑道:“倒也不會,官家後續應該還會有其他動作吧!“

明蘭有些擔憂:”對你會有影響嗎?“

齊衡笑著摟緊明蘭:“這段時間恐怕我也不能輕易掉以輕心,還要六妹妹今天好好陪陪為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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